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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的情侣饰品他说戴着麻烦

    我和小北逛夜市的时候,一眼就看中了那对情侣手绳。

    那是条细细的红绳,中间穿着个小小的银饰,我的刻着“北”,她的刻着“南”。摊主是个笑眯眯的老奶奶,她说:“南北相依,永远不分离。”小北当场就掏了钱,利落地给我系在手腕上。那晚我们牵着手回家,路灯把影子拉得好长,她时不时抬起手腕看那条红绳,眼睛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可才过了两周,问题就来了。

    我是个程序员,每天要敲十几个小时代码。手腕在桌沿上磨来磨去,红绳很快就起了毛边。更麻烦的是洗澡时要摘,睡觉时觉得硌,洗个手都担心肥皂水会腐蚀那小银牌。但我还是坚持戴着——这是小北的心意啊。

    直到那天加班回家,小北抓起我的手腕,眉头皱了起来:“你这绳子都脏了,银牌也发黑,怎么不摘下来洗洗?”

    我支支吾吾地说戴着挺好。她叹了口气:“其实我早想说了,我那条也没怎么戴。医院要求不能戴首饰,每天洗手几十次,戴戴摘摘太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坐在沙发上,她把头靠在我肩上,手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腕上那条已经有些发旧的红绳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,”她声音轻轻的,“刚开始那几天,我特别不习惯。早上出门前要戴上,到单位又要摘下来放好。有一次差点弄丢了,在更衣室里翻了半天。护士长还说我,上班时间找私人物品。”

    我这才注意到,她白皙的手腕上确实空荡荡的。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也挺麻烦的。”我老实交代,“写代码的时候,这绳子老勾到袖口。有次调试程序,怎么都找不到bug,烦躁得不行,一扯差点把绳子扯断。”

    我们都笑了,笑里有点无奈。

    那之后,我们默契地不再提手绳的事。它静静地躺在我的床头柜上,和她那条放在一起。偶尔看见,心里会泛起一丝遗憾——难道我们的感情也像这手绳一样,经不起日常的消磨吗?

    直到上个月,我出差去广州半个月。那是我们恋爱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。

    第一个晚上视频,小北在屏幕那头眼睛红红的:“刚才睡觉,习惯性地摸了摸旁边,空的。”我心里一紧,那种想念抓心挠肝的。

    第三天,我在行李箱里找东西,突然摸到个硬硬的小物件——是那条“北”字手绳。临走前不知怎么的,鬼使神差就把它塞进了行李。

    当晚我就戴上了。说来也怪,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,看着手腕上这条已经褪色的红绳,突然就觉得小北就在身边。银牌被磨得光滑,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。

    视频的时候,小北一眼就看见了:“你戴着呢?”

    “嗯,”我把手腕凑近镜头,“戴着它,就像带着你一起出差。”

    她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笑了:“其实我也把我的戴上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隔着屏幕展示各自的手腕,那对分别了许久的手绳,以这种方式“重逢”了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我发现了一个秘密——这手绳根本不是要时时刻刻戴着的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,它又回到了我的床头柜上。但每天早上出门前,我会摸一摸那个“北”字;晚上睡觉前,也会习惯性地看一眼。小北说,她每次值夜班前,都会把她的那条放进白大褂口袋:“就像护身符一样。”

    我们终于明白了,信物之所以珍贵,不是因为它要时时刻刻束缚着你,而是你知道它在那里,一直都在。就像感情,不需要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证明什么,而是各自忙碌的时候,心里都留着对方的位置。

    昨天我过生日,小北送了我一条新的手绳,这次是皮质的,更耐磨。她给自己也换了一条。

    “这条洗澡不用摘,”她说,“但是如果你觉得麻烦,还是不戴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我接过新手绳,却把旧的那条重新系上:“我还是戴这条吧,戴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是真的习惯了——习惯它偶尔的硌人,习惯它需要小心呵护,就像习惯爱情里那些小小的麻烦。毕竟,真正珍贵的东西,哪有不麻烦的呢?

    那对旧手绳现在还戴着,红绳已经变成暗红色,银牌上的刻痕也浅了。但它们记录着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——有甜蜜,有磨合,有理解,也有成长。

    老奶奶说得对,南北相依,永远不分离。但不是通过两根绳子把我们绑在一起,而是无论我们在哪里,心都朝着彼此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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