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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不该留恋 可心疼总在作祟

    你知道吗,有些决定明明在脑子里已经想得清清楚楚,可心里就是不听使唤。就像我和她分开这件事——理智上我比谁都明白,我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了。可这颗心啊,它就是不肯配合。

    我们分手那天,其实特别平静。没有争吵,没有眼泪,甚至没有说重话。她坐在我对面,用勺子慢慢搅着咖啡,一圈又一圈。“我们这样下去不行,”她说,“太累了。”我点点头,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。因为她说得对,我们确实把彼此耗得筋疲力尽。

    那些具体的原因现在想来都模糊了——可能是她受不了我总加班到深夜,可能是我厌倦了她每次吵架都要翻旧账。都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,但就是这些细碎的矛盾,像沙子一样慢慢堆积,最后沉重得谁都走不动了。

    搬家那天,我把她送我的围巾整齐叠好放进衣柜最底层。那是她亲手织的,针脚歪歪扭扭,灰色的毛线上还有几处漏针的痕迹。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学织围巾,拆了织,织了拆,花了整整两个月。我记得她给我系上时,手指冻得通红,却笑得特别开心。那天北京刚下过初雪,她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袅袅升起,她说:“这样你就不会冷了。”

    你看,记忆就是这么狡猾。它总在你最清醒的时候,把最温暖的片段推到眼前。

    分开后的第一个月,我过得特别“正确”。删了联系方式,把共同朋友的朋友圈都屏蔽了,甚至绕开我们常去的那家面馆。我对自己说,时间能治愈一切,只要够坚决,没有放不下的。

    白天我确实能做到。工作填满每个小时,开会、写方案、见客户,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。可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家里,那种熟悉的失落就会准时降临。特别是睡前那段时间——以前我们总会视频,哪怕什么都不说,就看着对方在屏幕那头忙自己的事。现在手机安静了,安静得让人心慌。

    最难受的是那些不经意的瞬间。在超市看到蓝莓酱会愣住——她最爱抹在吐司上吃;听到某首老歌会突然走神——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餐厅的背景音乐;甚至下雨天,都会下意识地想她带没带伞。这些细小的习惯像毛细血管遍布生活的每个角落,你明明已经往前走得很远了,它们却总能把你瞬间拉回原地。

    上个月,我在公司楼下好像看见她了。就一个背影,穿着米色风衣,头发长度都差不多。我站在原地,心脏跳得发疼,明明知道不可能——她公司在城东,怎么会跑到城西来。可那个瞬间,所有的理智都失效了,我差点就要追上去。

    后来我明白了,理智和感情根本就是两套系统。理智告诉你该怎么做,分析得头头是道;感情却像个任性的孩子,它不管对错,只管你疼不疼。

    昨晚我又梦见她了。梦里我们还在那个租来的小房子里,她在阳台晾衣服,阳光很好,她回头对我笑,说晚上想喝冬瓜汤。我醒来时是凌晨三点,屋里一片漆黑,那种失落真实得像是被人掏空了胸口。我躺在床上,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,知道继续想念只会让自己更难受,知道生活应该向前看——所有这些“知道”都那么正确,那么无可辩驳。

    可心疼这件事,它不讲道理啊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,我打这些字的时候,窗外正在下雨。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她忘带钥匙,来公司找我。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贴在脸上,却笑得特别灿烂。她说:“幸好你还在。”那一刻她眼里的光,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
    我猜每个人心里大概都有这样一个角落吧——明知道不该推门进去,可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。那里住着一个人,一段时光,一些再也回不去的温暖。理智在门口立了块“禁止入内”的牌子,可心疼总在深夜里拿着钥匙,轻轻一转,门就开了。

    也许真正爱过的人,本来就不可能干干净净地忘记。就像沙滩上的字,浪来了,字迹模糊了,可被海水浸透的沙地,摸起来总是凉的。那些存在过的温暖,变成了现在心痛的来源——这大概就是最无奈的地方。

    我知道有一天,这种疼会慢慢变淡,从尖锐的刺痛变成隐约的钝痛,最后变成一道阴雨天才会隐隐作痒的旧伤。我知道所有的愈合都需要时间,所有的放下都是过程。

    但在那之前,请允许我偶尔不理智一下吧。在某个加班的深夜,在听到某首熟悉的歌时,在雨声淅沥的晚上——就让我安静地想她一会儿。不为别的,只为那些真实存在过的美好,为那个曾经毫无保留去爱的自己。

    毕竟,明知不该留恋,可心疼总在作祟。这大概就是爱的代价,甜蜜而残酷,像她织的那条围巾,粗糙,却真实地温暖过整个冬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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